越南后黎朝,黎意宗皇帝(1735-1740年)在位时期,桃舌村阮登荣先生在朝廷内当官。阮登荣先生特别喜欢水上木偶戏。登科后返回家乡桃舍村(现为桃淑村),他向村民培训种桑养蚕、砻谷机制造、武术和水上木偶戏等业。但随着时代的变迁以及演变,其他产业的凋零与衰落。唯独桃淑水上木偶戏经历了近300年的风雨洗礼后存在、发展并在越南的文化旅游产业上占得一席之地。

沿着稻田里笔直平坦的水泥路,我们看到位于村头,在古老的村亭前坐落着水上木偶戏舞台。舞台布置富丽堂皇,在绿色水池上反射着点点微光。

桃淑水上木偶戏村庄位于越南河内市东英县瑞林乡,距离河内市中心约30公里,是越南北部平原地区纯农村庄。我们到时距离水上木偶戏表演还差两个钟,一位老爷爷骑着自行车过来,然后在水池边石头椅子上坐着等待。我们便走过去和他聊聊天,他是丁文未先生。今年70多岁的丁老先生原是桃树村水上木偶戏团的演员。每逢有水上木偶戏表演,他都来到这里,坐在观众座位上,静悄悄的观赏水上木偶戏表演并回忆起自己曾经走过的青春岁月。丁先生说,过去,舞台没有现在那么富丽堂皇,外出表演也没有今日便利。而演员也只能在油灯光和火炬光下操纵木偶。可是每当春天来临之际,河内市周边各省市哪里有庙会节日,如果他们被邀请的话,就会挑着演出工具的担子走路去表演,服务周边省市农民们。每次表演结束后,村民款待了一顿饭,他们又挑担子回去,都没有演出酬薪。虽然条件艰难,环境恶劣。但是他们仍热情地演出,并将水上木偶戏艺术传承给子孙后代。

正是因为对水上木偶戏的热爱,丁先生不肯错过任何一场演出。除了丁先生以外,村里还有阮文肖、丁世文等不少人也参加水上木偶戏表演。丁世文先生原来是防空空军兵种大校,是武装力量英雄,他曾参加河内空中奠边府射击美军B52轰炸机。丁先生父亲过去也是桃淑水上木偶戏团的演员。退休后丁世文回老家同青年们创作出《河内12个昼夜》水上木偶戏节目,描述了防空部队同河内人民在“空中奠边府大捷”中的辉煌战功。这一节目获得观众,尤其是外国游客的称赞。

与时常坐满外国游客的河内升龙水上木偶戏剧院不同,我们在桃淑村观赏的那一场水上木偶戏只有四位法国游客。然而,表演节目的吸引力不因此而下降。演员们下半身浸泡在冷水中操纵木偶,他们表演的《三器说唱》、《龙舞》、《打虎勇士》、《织造》、《打狐狸》、《凤舞》、《四灵舞》等30个节目讲述有关农民的生活。桃淑水上木偶戏团副团长吴明方先生表示,目前,桃淑水上木偶戏团操纵木偶演员、乐师、歌手共有25名。过去,在困难的阶段,为了保护与发展传统艺术,桃淑水上木偶戏团领导人东奔西跑,找到河内市和周边省市的各家旅行社,提议他们合作送游客前往桃淑村观赏水上木偶戏。为了推广水上木偶戏活动,桃淑水上木偶戏团决定开设一个专门向国内外游客介绍有关桃淑水上木偶戏的网站。此外,还经常开办青年演员培训班。经过了不少努力,桃淑水上木偶戏终于吸引了一定的游客,每个月,桃淑水上木偶戏团共有十几场演出。因观赏水上木偶戏的游客量增加了,桃淑水上木偶戏团经常为前往桃淑村观赏水上木偶戏的游客进行表演。此外,桃淑村还设有两个流动舞台,按观众要求前往各地提供水上木偶戏服务。尽管要面对的困难众多,但是,桃淑水上木偶戏团是初步以水上木偶戏表演谋生并保护了传统民间文化的少数民间艺术团之一。

吴明方先生表示,桃淑水上木偶戏团的演员本来是起早睡晚的农民。很多时候,正在忙于农务,突然团长通报有游客前往桃淑村,要求看水上木偶戏表演,那些“农民艺术家”便放下锄头犁耙参加水上木偶戏表演去,表演结束后,这些“农民艺术家”又继续自己的农活。因为对水上木偶戏之爱使之他们忘却了日常生活的劳累。所以水上木偶戏对他们来说是渴望并将他们日常生活在舞台上呈现出来的动力。桃淑水上木偶戏的简朴与纯真吸引了大量法国、英国、美国、日本、中国、韩国等的游客。桃淑水上木偶戏团也荣誉前往中国、泰国、韩国等表演,并受到观众的热烈欢迎。前往桃淑村观赏水上木偶戏表演的游客量不断增加,已初步肯定了桃淑水上木偶戏乃至越南水上木偶戏的强大而又非凡的吸引力。

表演结束后,我们问四位法国游客中的E’ric先生,他观赏水上木偶戏表演后有何感想?E’ric先生说:“值得我们走了数万公里,来到桃淑村,听到了越南北部平原地区那些质朴木偶的声音,观赏了那些农民操纵的木偶戏,觉得很精彩绝伦,这就是越南旅游业的吸引力”。

离开桃淑村,我们铭记吴明峰先生有关桃淑村这个名字的故事。据说,过去,桃淑村原名为桃舍村。18世纪,皇帝出行巡视桃舍村,村女前来迎驾。看到村里少女美如天仙,皇帝选中一个姑娘为侍妾,并将桃舍村改名为桃淑村。以彰显此地美女如云。希望,未来不久,我们重返桃淑村时可以观赏吴明峰先生所说《桃淑村姑娘美如春天桃花》的水上木偶新戏。

水上木偶戏(表演方式是在水池上搭起舞台,由隐藏在后台的演员用长线或竹竿操纵木偶,使之演出各式各样的动作及戏份)。是越南民族独特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也是红河平原地区具有悠久历史的传统民间舞台艺术形式,一般在礼节、节日、庙会、春节期间举行。越南水上木偶戏具有10多个世纪的历史。(来源:越南《人民报》)